”
他们先在印晗临时借来的工作室集合,人员不多,只有瞿川和沈野在场。
室内颜料味很重,瞿川要去开窗通风,却被沈野止住。
“她不喜欢画画的时候吹到风。”
地面铺了块床垫,用塑料布遮得严实。
陆渊澄上身t恤脱掉了,只剩一条和瞿川同款的工装裤,在垫子上躺得很工整。
工整到安详。
笔触落到身上的时候是冷的,像滑腻的蛇吐着信子爬行。
印晗把草稿发给他看过,青苔般潮湿的绿色在胸腹处爬行,越勒越紧,逐渐合拢攻势,密密麻麻攀附上海妖白皙的脖颈。死亡让它更为修长。蛊惑懵懂人类时不住滑动的喉结蒙上青灰,涓涓流着血。藻类舔舐伤口,扭动着撕开更大的缝。
冷。
陆渊澄躺在那里,觉得身处隆冬。
看到要求那日瞿川问他:“你可以吗?”
当然可以,为什么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