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绪的乖巧是装模作样,皮下藏着癫狂逆骨。而李敛的温顺,却似发自本心,让人不忍斥责,只想轻声细语相待。
“世子今年多大了?”我放缓声音问道。
“比晋王兄晚出生几日。”李敛答得恭谨。
原来在外头,李绪除了那张脸,真是一无是处。
“如此说来,您的母亲便是肃王妃陈月?”我心下计算着陈月嫁人与生下环姑的时间,总不成是嫁人之后才生的环姑。
“晚辈生母……”李敛回忆道,“当年达远候造反,围困肃王府,她受惊难产,生下晚辈便薨逝了。父王因此悲痛成疾,身子一直不好。但凉州总需人打理,母亲……是后来嫁过来的,将府中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条,对晚辈亦视如己出。”
李敛语气平静,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怅惘。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