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留守处理政事,我则随父皇在外征战,开拓极北疆土。因为我们理念不合,父皇性子散漫,只当我们小打小闹。我觉得他心狠不计后果,他觉得我矫情妇人之仁……便渐渐疏远了。”
军帐内一时沉寂,我俩相对无言。我深吸一口气,终是举起那杯酒一饮而尽,喉间灼热一路烧入心底,“齐长君说,齐雀死了。”
齐惟最怕我问这句,嘴一瘪,眼眶瞬间红了,委屈与悲痛交织:“当时身后追兵不断,自身难保,哪还顾得上他。你娘亲知道要北逃,天寒地冻,她身子受不住,又偏疼你,硬是留下你,可齐雀那般小,又如何受得住?
“极北的风雪太大了,是我一个又一个夜晚把他捂在怀里睡,他冻得受不了,一直哭,一直哭……父皇嫌吵,让我抱远些,我就一直抱着他。奶娘也冻病了,没奶水,他就吊着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