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她所有课程的时间,没课的时候就等在教室外,天冷的时候带着热豆浆和糯米饭团。吴璇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说他“太夸张了吧”。他就笑笑,说:“哪夸张了。”
他努力去爱她,努力得几乎有些用力过猛。每一次道别之后,他回到寝室,洗完澡,灯关了,人静下来,情绪却翻涌得厉害,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空虚和寂寞。
江燧问周卓景这是什么情况,后者给他的诊断是,他有分离焦虑,离开吴璇竹就不能活。
是吗?
他说不上是不是,但他知道自己曾经确实很害怕分离:怕时之序不回消息,怕她摔门离开,怕她说分手、拉黑他、永远不出现。
那些时刻,他恐惧得仿佛世界在塌陷,像脚下踩着的全是松动的地砖,轻轻一跺,就会掉进无底深渊。
可他现在不是困在岭澜老街的那个小混混江燧了,他没那么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