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景纯拥被而坐,一双通红的眼瞪着他,很可笑的,他竟然生出一点得意。
虞幼文也瞧见了,这人真烦。
他以为虞景纯至少会问问阿桃,会说说如何惩治皇后。
可他没想到,头一句听见的会是。
“以往生病,你都会陪着朕。”
“阿桃死了,你还纠结这个。”
虞幼文语气平淡,目光掠过皱皱巴巴的床单,刺绣精致的方枕头,床侧放东西的架板。
他的视线最后定住,定在裹住虞景纯的锦被上。
虞景纯知道他在找什么,这搜寻的目光,让他感到一丝丝安慰。
戒断那么难受,虞幼文不信他还敢吃,肯定是骗他进来。
他懊恼自己上了当。
虞景纯确实不太敢,那种万蚁噬心的感受太过强烈,可当人难受到极致,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
他仰着脖颈,顶着痂痕犹在的脸,轻轻呼着气。
那股甜腻香味儿又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