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兰分享他的枕头,湿热的空气在她们缠绵的呼吸中愈发稀薄,她感到天鹅的紧绷的身体也随之松懈下来,轻柔地搭上她的肢体。
灰蓝的天光从窗帘的缝隙中透出来,天鹅侧过脸,望着她睫毛之间的缝隙。
“沉吗?”白马兰摸他的发梢,将脸埋进他的颈窝。
“嗯。有点儿。”天鹅环抱着她,听见她在笑,声音很低、很轻。
“你说,我能去探望图坦臣吗?我觉得…瞒着他不好。你觉得呢?”
早该料到有这一遭的。白马兰不大情愿面对这个问题,她停下动作,与天鹅拉开一段距离,说“他应该已经知道了。”
是啊,他的丈妇在外面留宿,他怎么会不知道呢?
“如果你需要时间整理情绪,我可以冷处理。”白马兰翻过身,缓慢地撑起身体,坐在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