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能够顺利出来,是顾射用他的伤换回来的,所以他更不能糟蹋自己,沐浴,更衣,睡觉……他希望下次见面,他干干净净,而顾射,健健康康。
但想得容易做起来难。
等陶墨真的沐浴完躺在床上,才发现疲惫的身体不足以将他拖入深沉的梦乡。顾射弦之四个字如纠缠的藤蔓,死死地盘踞脑海,他越想入睡越是挣扎,藤蔓便绕得越紧,越发不肯松开。
这样睁眼躺了一个时辰,终于有了点惺忪睡意,就听外头一阵嘈杂,门板被种种地踹了一脚,然后听到顾小甲高声叫道:“陶墨。你没良心!”
随即是七手八脚的纷乱声。
他依稀听到郝果子压低嗓音道:“少爷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回答他的是一连串的呜呜声。
顾小甲恨恨地瞪着死命捂住他嘴巴的郝果子,两只手拼命摆动,想要拜托他的钳制,但他在顾府向来养尊处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