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檐下立着一道黑色的背影,没有穿校服,宽肩单挂着书包,几乎占满整个门框,显得走廊都逼仄。
那人似乎听见了她的声音,有所察觉地回头。
俩人的目光在潮湿的空气中碰撞了一下,一个如同剪水,一个眸光微沉。
声音戛然而止,明湛疑惑:“嗯?”
沉迦宴敏锐地眯起眼,目光移去她身后,由上至下地把人打量一遍,掠过他手中的伞,落定某人此时因尴尬而有些僵硬的脸上。
呵。
刚刚笑得蛮开心的。
眼睛都弯起来。
怎么不笑了?
......
没有多余的言语,沉迦宴沉眉,撑起伞,手臂绷起丰满的肌肉形状,薄唇启合,简短吐字。
“过来。”
“……”
他的鞋面湿了,裤子也不同程度地洇湿了,冷白的手臂从短袖里伸出来,蜿蜒的青筋上飘了些雨滴没有拂去。
看上去在这里站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