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指用力掐进李文溪的下颚,迫使她抬头,“现在,这张脸下面,除了恐惧和肮脏,还剩什么?!”
李文溪被迫直视着那双眼睛,仿佛是无底的黑洞,要将她全然吞噬。她看到了当年那个绝望的自己,也看到了那个在器材室里沉沦的自己,更看到了此刻这个在恐惧中瑟瑟发抖、丑陋不堪的自己。
巨大的羞耻感和被彻底看穿的恐惧,让她崩溃地呜咽起来,泪水再次汹涌而出。
“哭?”陈弦月松开手,任由李文溪滑落在地毯上,像对待一堆垃圾,“你凭什么哭?”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蜷缩在地的李文溪,语气平缓,“十年前,你也是这样,用眼泪骗取了同情,骗取了纯良的那个我。现在,没人会同情你了,李文溪。”
“那么,你的眼泪,是要流给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