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生没几天的孩子跟随母亲在外奔波,只是普通的感冒,没染上什么大病已是万幸。
孩子不安地在他怀里蜷动,咿咿呀呀挥舞着藕节般的嫩白小手,缓缓睁开了眼睛。
那是沉禹见过的最透亮纯洁的眼睛,好似布满了星辰大海。
她弯了眼角,抓住眼前男人的食指,银铃般的笑声便在他心间荡开。
血缘真的是世界上最神奇的存在,在和她对视的那一刻,有什么东西猛地将他们牵连在一起,沉禹自胸腔处泛起一圈小小的涟漪,渐渐的涟漪成波浪到最后如海潮般将他席卷。
他第一次意识到,这个孩子完完全全来自于他,她会在他的第叁根肋骨处刻下齿痕,自此他便是位真正的父亲。
他一直以为自己会成为一个合格的父亲。
沉禹爱怜地亲吻沉离的的额头,从医务室出来她就已经有点低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