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林芙仿佛全身的血液都被抽空,思维被剥离,大脑像被剖开,在它面前摊成一页扭曲的文字。
低语从水中升起。
不是语言,是一种古老的结构,一种从非物质空间滑入现实的腐蚀之声。
它穿透骨骼,透过皮肤渗入血管,夹杂着长笛细微、单调、亵渎的音色。
“林芙。”
“林芙。”
“林芙。”
...
水中升起一只又一只手,那些手像剥了皮的胎儿,指节破裂、皮肤溃烂,却异常温柔地托住她,将她缓缓举高,向那只巨眼奉献。
她无法挣扎。
意识已不再属于她。
触手随后而至。
那些触手柔软而湿润,布满囊状器官,眼球、嘴唇与耳廓嵌在节段之间,它们以某种仪式感滑过她的肌肤,探入她的鼻腔、口中、耳中,尝试“理解”她。
她的喉咙吐出无法辨识的语言,那些声音不是她说的,是祂通过她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