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到一点情绪都没有,迟昼愣了一下,本就忍不住的眼泪这下更如开了闸门的洪水,他缓缓蹲下身,又像是维持不下,猛一下跪在地上。
哽咽声回荡在整个楼道,迟昼感觉胳膊好像坏掉了,费了好大劲才把时晚夜撕毁的结婚证捡起来。
薄薄的几页纸被他磨搓了一遍又一遍,抱在怀里一点温度都没有。
迟昼好像连哭都不会了,整个人就在那儿跪着。
现在时间不算太晚,时晚夜刚想进屋子就听见拐角处传来说话声,急匆匆瞥了一眼还跪着的迟昼,担心别人误会什么,到时候解释起来麻烦,就开了门,对迟昼说了句“进来”。
本来还哭着的迟昼反应过来时晚夜说了什么跟换了个人似的,胡乱把脸上的泪水抹掉,然后连忙撑着起身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