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尾上挑,笑容明亮得刺目,“多谢告知。”
不敢说,就是最好的回答。
“你这个……”韩匡嗣气得浑身发抖,刚刚接好的骨头又有折断的势头,他又是疼痛又是惊惧,怒骂:“妖女!也不知使了什么妖术,呸!”
李云昭斜睨了他一眼,茶盏轻轻磕在案边,“妖女?你知道得还真不少。论法术,你们大祭司比我高明多了。”虽说是敌人,但李云昭听闻过多阔霍生平,又与她过手几招,心里对她很是钦佩。
两军在延州僵持一月有余,早春已至,绿遍山野,杂花生树,群莺乱飞,大地上本是一片春和景明。耶律尧光终究年轻气盛,折了心腹将领后沉不住气,屡屡遣兵攻城。规模虽小,但几次叁番下来,城上城下都是断枪折矛、凝血积骨,想见战事之惨烈。
李云昭沉默良久,悠久的叹息像是冷冽刀影上映出的月光,令人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