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天家做了六年的阉宦,给蔺广做了五年义子。
不过就是被那些人削去无用的部分,留下他们所需的功能罢了。
蔺南星心中恨意翻涌,面上还是没什么反应,既不生气,也不显露出委屈。
蔺广看不出什么端倪,但他这儿子向来情绪内敛,他便也没太在意,不冷不热地继续宽慰道:“沐凤止让先帝那般厌恶,总是没了复宠的可能,日日独自在冷宫里头也是煎熬,早些去晚些去没什么区别。”
他露出点笑意,将空了的茶杯对蔺南星扬起,让人替他续茶:“说来也巧,沐凤止却是个命硬的,愣是熬到了先帝驾崩,我们父子俩虽是因为这事生了些嫌隙,但到底算是让你圆了一场主仆情谊,亲自替他收殓了尸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