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宫中,人命便是这般如同草芥。
今日的蔺丰躺在那处,曾经的蔺南星也躺在过那处,不过都是权力倾轧,生如蜉蝣。
蔺南星只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跟着蔺广继续前行。
蔺广淡淡地道:“你说奇了不奇,不知是谁要害你这蠢哥哥,竟说丰儿觊觎陛下龙体,对圣上起了淫心,在咱家这司礼监里头传得有眉有眼……”
蔺南星垂眸不语,静静地跟着,身侧路过一群宫人,逢会也在其中;曾经的上下峰光明正大地点了点头,以做见礼,又擦肩而过。
蔺广叹了口气:“若是陛下听了这风言风语,必然会对我们蔺家产生嫌隙,到时候影响了圣上和你的关系,为父难辞其咎啊。”
“为了保你,咱家便只好愧对丰儿了,只怪他是个眼皮子浅的,胡乱得罪了人,咱家这做父亲的亲自送他一程,往后替他赡养妻儿,也算全了父子一场的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