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爷爷喝了口酒,他儿子过世,潘中菊不改嫁,一个人把孩子拉扯大,是他们老贺家该感谢她才对。
忆起往日的坎坷,潘中菊热了眼眶,潘大嫂宽慰了她两句,她惯会说漂亮话,指着桌上的菜色炫耀,十里八村谁家的团年饭能办得这么丰盛,几乎比得上城里娶媳妇的酒席了。
贺岱岳眉毛一抬,扭脸冲褚归做了个口型:娶媳妇。
褚归在桌下敲了他一计,屋里几十只眼睛呢,他得意忘形个啥。
所幸大伙吃饭的吃饭喝酒的喝酒,没人发现贺岱岳的小动作。
气氛太好,褚归也跟着喝了半杯,浅淡的浮红衬得他皮肤愈发通透,波光盈盈的,唇角眉梢斜着笑意,贺岱岳猝不及防撞入一抹春色,牙齿咔地磕到了碗沿。
耳边听得细微的声响,瞥见贺岱岳的傻样,褚归悄声骂了句没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