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着沉兆洪的手进入太平山别墅的正厅。
厅内灯火通明、香槟四溢,大理石地板反着灯光,穿高跟鞋的女人笑声细碎,西服妥帖的男人们举杯寒暄。
那是每年由欧家筹办的春酬,受邀的都是白道的大家族。不对媒体、不对外宾,名义上是“世代延续的亲交场”。一切不在桌面上谈,却全写在排位、座次与照相机前的站位里。
沉纪雯站在大厅角落,端着杯橙汁应对了几个不咸不淡的提问,终于趁着人不注意溜了出去。
露台风很大,天却出奇地清。
她靠着花坪坐下,仰头看天。星星并不多,但她还是盯着看了很久,像在认真比对。
风从脖颈掠过去,她把披肩拉高了一点。
“你是不是觉得里面太吵?”这时一道男声忽然从一旁传来。
她转头,看到一个男人站在不远处,手里拿着一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