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更多时候都只是暗示。
魏枫跟在余清澜身边久了，什么样的暗示都见过，嘴上撩两句的不少，甚至还有那种一上来就装成两人很熟，关系很好，直接动手动脚的。
而余清澜也不负“小公子”之名，当场就敢甩脸，“打得”人下不来台。
偏偏有余风眠在，那些人又奈何不了余清澜。
所以，余清澜刚出道的时候，别说是公司公关部的人了，就是余风眠也天天担心自己哪天一不小心就秃了头。
现在在圈子里呆久了，脾气稍微好了点儿，但那也是因为没有人再敢随便撩他了！
此前，吴言同余清澜的每一次说话，就算是调侃，那也在一个度上，但今天，这就有点儿过线了！
余清澜压根就没有在意魏枫的想法，他眼尾一挑，一时也叫人看不出喜怒。
在魏枫的紧张中，余清澜绷着脸，仍是冷声道：“我人都在你面前了，还有什么好想的？”
魏枫：“……”
这是什么神展开？！
魏枫现在可以肯定，余清澜果然还没有恢复正常！
那道符肯定也因为时间太长而失去了效用！
对，一定是这样的！
不然要怎么解释现在的情况_(:」∠)_……
魏枫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只能不断地在心里催眠自己。
甯封蜓讷讷地转过头看向魏枫：这两人一直是这么说话的吗？
魏枫同样回望了甯封蜓：好巧哦，我也不知道。
“……咳。”吴言偶然瞥见了余清澜有些泛红耳尖，瞬间也尴尬了起来，“你平时带在身上的那道符，到底是什么？”
余清澜伸手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你倒是坐下来啊，我这头老抬着，快累死了。”
吴言定定地看了余清澜几眼，这才走到他身边坐下。
余清澜：“是我大伯改过的聚灵符。”
“能给我看看吗？”吴言之前嫌余清澜的符藏在鞋里，就没有开口，现在既然觉得古怪，自然要看看清楚。
余清澜眼底闪过一丝挣扎，随后才道：“只能我拿着，你看。”
“可以。”吴言知道余清澜的顾虑，也没有非上手的必要。
吴言对画符知道得并不多，更别提还是被余晞景改了之后的。
甯封蜓：“！！！”
余晞景竟然还会改符？！
这么牛逼的吗？！
余清澜刚把符拿出来，甯封蜓也凑了上来。
现在玄门所用的符篆全都是前人遗留下来的，甯封蜓乍一下听到有人能改符，自然来了兴致。
尽管他对余家没什么好感，画符那些也都只是家学，但架不住余晞景的威名太盛，甯封蜓还是挺好奇的！
当初吴言在余家是学过符的，是以，大多数的符，他能辨认得出来，但像余清澜手上的这个，经过修改的符篆，吴言有些看不出具体功能，但却不妨碍他看到这道符上充盈的灵气以及灵气的走向。
看起来确实是道聚灵符。
“聚灵符怎么能遮阴阳眼？”吴言看过之后，示意余清澜可以把符收了。
甯封蜓歪着身子探着头。
刚才余清澜将符拿在手上给吴言看，那个角度，甯封蜓看得并不真切，这会儿见吴言看完了，赶忙开口问问余清澜：“能给我看看吗？”
余清澜本来是要回答吴言的问题的，却被甯封蜓横插了一杠子，于是，余清澜想都不想就直接拒绝道：“不能。”
甯封蜓：“？？？”
甯封蜓觉得余清澜对自己肯定有偏见！
他只是想看看余晞景改过的符，也不是要抢，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余清澜拒绝，主要是担心符离了身，他又控制不住自己。而且，他也不大想让太多人知道自己现在出了问题。他跟甯封蜓不熟，万一甯封蜓出去到处说，会给他惹来不小的麻烦。
说他是gay，或者柜门没关紧之类的，都不要紧。
要紧的是，如果有人知道了他的弱点，很可能会针对他、针对余家做出不好的事。
魏枫见状，赶紧上前来与甯封蜓勾肩搭背，以一副“哥俩好”的模样打圆场道：“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甯封蜓：“？？？”
我干嘛了，我就要习惯这种事？！
魏枫也不好跟甯封蜓说太直白，只是挤眉弄眼地语焉不详。
甯封蜓凭借自己“超高”的智商，硬生生地凹出一句：“是小两口之间的-情-趣-？”
吴言：“……”
余清澜：“……”
神经病。
魏枫顶着三人的视线，硬着头皮附和道：“对！就是小两口之间的-情-趣-！”
甯封蜓其实对自己说的话压根就是不信，毕竟吴言下午才跟自己说了，他跟余清澜才见过几次面，结果现在……被余清澜的助理“盖章”认证，甯封蜓就是再不信也只得恍然大悟地问：“难道是一见钟情？”
“对！就是一见钟情。”魏枫连连点头。
可不是一见钟情吗？符一拿掉，进了人家店就不想出来了，还扒着人不放……
这都不叫一见钟情，那什么才叫一见钟情？！
“我建议你们，嗓子不要，可以捐给有需要的人。”吴言在听到余清澜说符拿掉之后就离不开自己的时候，脑子里瞬间有一个想法一闪而过，还不及深思，就被甯封蜓打断了。这会儿又听到他和魏枫两人一唱一和的胡言乱语，心里更是止不住地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