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假戏真做也挺不错。
但上车后，两人之间的距离就拉开了。
车后排还挺宽敞，空开的距离甚至还能坐下一个人。
助理接到陈九的电话赶来了江景府，陈总叫他来帮接送一个人。
没具体描述对方的相貌，只叫他把车停在门口。后车门被打开的时候，进来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一张帅气的脸庞上带着点烦躁和失意。通常喝醉酒的人多少都会流露出这点情绪，要么就是生意没谈妥，要么就是喝多了头疼。
但这小年轻好像两种都不是。
小年轻很客气的和助理打了个招呼后就坐在后排静静地不说话。既然是陈总交代要接的人，不是朋友就是客户，应该是后者，这人看穿着是个有钱人。这些有钱又有气质的富二代身上总是随时散发着一种我很贵，生人勿近的气场。
助理从储物盒里拿了颗醒酒糖递到后面。
“醒酒糖？”
小年轻突然说道，像是自言自语，又像在问他。
“恩，是的。”
“味道不错。”
助理心想，这糖的味道不是很普通吗？它的功效才是重点。
“在哪儿买的？”
看来这富二代还真是和糖较上劲了，可能有钱人吃惯了山珍海味，乍一吃到平价的东西还有点稀奇，助理索性把店铺推荐给了对方。
那以后，助理经常在事务所楼下看到那个富二代，一开始小助理以为对方来找陈总，想着和自己老板说一下是不是请对方上来坐坐。
谁知陈总头也没抬，告诉他不用。
陈总的敬业程度是不容置疑的，助理一下就明白这人绝不是什么客户。满打满算，这是他跟着陈九的三年整，对方身边出现的第一个他难以定义的人。
朋友？不是。
客户？不是。
追求者？不像。又不嘘寒问暖，又不付诸行动，真是个怪人。
不过很快小助理就释怀了，没准就是个精神异常的富二代，有钱人总是有各种奇奇怪怪的娇气病。
最近陈总的敬业程度是越来越高了，到点永远不按时吃饭，手头上永远是忙不完的活。
“陈总，您真的得先吃饭，上周刚去医院挂水，您胃已经出问题了。”早年是应酬多，喝酒多，这几年是忙起来就顾不上吃饭。小助理担心自己合同还没到期，自家老板先过劳死了。
“放着吧。”
这一放，到小助理下班饭也没动过。
***
南总的司机请了事假，小助理就被顺手借了过去。
“陈总那边——”助理被南桥拉走的时候回头看向自家老板。
陈九头也不抬地挥挥手。
“诶，小李。”南桥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最近你有没有发现陈总身边多了个人？”
助理推了推眼镜，语气肯定，“好像有个富二代。”
“那就是了，放心跟哥哥走吧。”
助理开车送南桥去临市的路上还是没想通，“南总。”
“说。”
“您的意思是富二代在追陈总。”
“不错啊，终于反应过来了。”南桥拍拍助理的肩膀，“哎，我们赌一把。”
“赌什么？”
“赌那小子能不能拿下你们陈总。”
“不能。”助理想也没想。
南桥没说话，他也早就发现了事务所楼下停着的那辆车。一开始以为那群抢财产的疯了，居然派人监视到事务所，他拿个望远镜站在办公室往下看，又见车里那人气质不错穿着不俗，实在不像干这个的，于是找人调查。
拿到资料他倒真有点吃惊，顾承望的儿子。
顾承望在他家里被提起的频率可是相当高，每每说起，老爹总是恨得牙根痒痒，说在江州的投资总要被那老东西横插一脚，两人最近在争江州开发区的那块地。
这是派儿子打探敌情来了？那没必要盯自己吧，他可不掺合家里的事。
然后他又往下翻了翻，还是陈九的高中校友。
南桥干脆去陈九的办公室问对方，开口就是，你和顾宗什么关系？
“没关系。”陈九面不改色，甚至端起桌上的杯子悠悠喝了口水。
“那他真是来监视我的。”南桥低头在办公室走来走去。
南总开始不淡定了，他掏出手机给自家老爹打电话。
拨了两次都没打通，南桥有点急躁地往陈九身边走，“你帮我分析分析，是不是顾承望派来监视我的，是不是想派儿子绑架我。”
“被害妄想症。”陈九显然不想搭理这人。
“不不不，你不懂。”南桥又开始绕着办公桌转圈，过了会儿，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你老实告诉我，你们到底有没有关系？”
眼见南总的思绪快要飘出十万八千里，陈九想了想，终于正色道，“他不是来找你的。”
陈九的语气终于让南桥情绪稍微稳定下来。
然后他突然俯下身，双手撑在陈九的办公桌上，眯起眼睛和他对视，“那就是来找你的。”
陈九看着他没回答。
“你们没关系？”
陈九还是没反应。
眼前这人明显不想多说，南桥也就不再问了，他找了个本地万事通，叫对方调查顾宗更细致的资料，最好谈过几个对象，开过几次房都查出来。
拿到资料后他才彻底放下了心，陈九说的不错，果然不是来找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