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凡继续不吭声。
他察觉到自己的凳子正在被人用一种不舒服的节奏踢着。
一下一下，十分扰乱人的注意力。
“你只要侧个身给我看一眼，我就不踢了。你也不想被我打扰吧？”
那人的话依然继续。
秦凡不为所动。
监考老师花了几分钟才将那名闹事的学生带离考场。
等到他们回来后，已经过了十分钟。
在这十分钟里，秦凡虽然没有动作，但是他用余光瞥到有几个学生应该忍受不住被骚扰，将自己的答案给了其他人。
“好了，继续安静考试！”
监考老师进来后，神情自若地阻止了正在动作的考生。
“看吧，老师也不会追究的。可是你不给我看，你就倒霉了。”
背后的凳子依然在被一下一下踢着。
秦凡皱眉。
直到三十分钟后，考试结束。
秦凡站起来交卷，才发现自己后背已经湿了一大块。
他这才有心情去看坐在自己后座骚扰了自己整场考试的人，是个带着鸭舌帽的男生，嘴巴里嚼着口香糖，一副桀骜不驯的模样。
“小子，你有种。”
男生路过秦凡后甩下这么一句话。
他背着书包，淡然离开考场。
【系统，我这次任务算成功还是失败？】
系统回答【未知，需要等录取名单出来。】
秦凡挑了下眉。
许诚是骂骂咧咧出来的。
“什么狗屁考试啊，居然还有人作弊！关键他作弊就算了，居然还想拉上我？我反手就是一个举报！”
谢灵羽则是红着眼眶出来的。
“宝，你是不是也遇到要看你答案的人渣了？”许诚心疼。
谢灵羽摇摇头：“不知道，正常考试我一直在哭，太难了。监考老师都在安慰我。”
许诚怜香惜玉：“看把我宝哭得，我心疼啊。”
秦凡：“……”
看到许诚辣眼睛的表现，他恨不得回去洗眼珠子。
“你这是觉得我恶心？”许诚不可思议，“林清河比我还肉麻一百倍！”
“阿嚏！”此时正在校门口等着接人的林清河打了个喷嚏，“难道是感冒了？”
许诚不敢相信，林清河天天跟秦凡贴在一起，他不觉得别扭，自己可是跟小羽只能在学校见面，居然还要被嫌弃。
可是他敢怒不敢言。
秦凡在脑海里回忆了一下林清河笑着喊他‘宝’的样子。
“可爱。”他淡淡道。
许诚：“……”
还有没有天理？
林清河在考场门口接到人的时候，许诚正黑着脸抱着谢灵羽。
“秦凡！”
他挥着手，小炮到秦凡面前，笑着从兜里掏出一份三明治。
“考了这么长时间饿了吧？我还准备了牛奶，吃完后再喝。”
“谢谢。”秦凡顺手接过，放进嘴巴里。
林清河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为什么许诚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带着哀怨？
第二十六章 入选了
距离录取名单出来还得要些时间。
林清河近水楼台先得月，拍着柳主任的马屁率先拿到了分数排名。
秦凡排在第16名。
选拔赛原本打算选出14个学生，秦凡不在这个排名内。
林清河心一颤：“怎么会？！”
他求救般给柳主任打电话。
“柳主任，不管用什么代价，花多少钱，秦凡都必须进入国家竞赛队。不然他会亖的！”
林清河像是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般。
明明就两名，只是两名。
柳主任在电话那头平淡道：“小林啊，你冷静一点。”
“我冷静不了！秦凡真的会亖的，我不能让他亖！”林清河眼泪流出来，声音哽咽不已。
柳主任在那头沉默了一会儿，随后电话那头变成了秦凡。
“林清河。”熟悉的低沉声音通过手机话筒放大。
林清河听到秦凡的声音，沙哑着声音：“怎么办呀？”
“别哭了，你猜为什么我会在柳主任身边。”
秦凡低沉的声音好像一只温柔的大手，抚慰林清河焦虑的心。
他抽噎着问：“我现在头好晕，猜不出你为什么在柳主任身边。你告诉我答案吧。”
林清河声音黏黏糊糊，秦凡听得心都要化了，恨不得钻进话筒里，亲自去安稳对方。
“因为我进了录取名单，我完成任务了。”他说。
林清河不相信：“骗人，你排名是16名，但是考试只要14个人，你根本没有入选。”
“你这样说显得我很差。”秦凡无奈，“柳主任在考试时增加了防干扰项，凡是迫不得已帮助人作弊的都会被取消入选资格，原本入选的学生正好有两人被淘汰了。”
柳主任在一旁解释：“我们国家队在外面参加比赛，什么状况都可能会遇到，其中最常见的就是有学生要求作弊的，如果连这种情况都处理不了，很难不让人怀疑他们的能力。”
“……”
林清河收起眼泪。
“所以，你早就知道自己入选了，只是没告诉我？”他眯起眼睛。
秦凡老实回答：“我也是刚知道的。但是柳主任什么时候知道的，我不清楚。”
柳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