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分。”他如实回答。
果然，秦永杰原本沮丧的表情挂上了些嘲笑。
“你班主任告诉我，想要考上a大必须保持年级前20名，吃完了饭赶紧去学习！”秦文山厉声命令。
“好的。”秦永杰加快手里吃饭的速度。
秦凡在一旁保持沉默，低压的气氛让他想要呕吐。
“我听说林总一家搬来了我们小区，林氏集团是所有公司都想攀上的高枝，你要是学习累了可以在小区里走走，或许能跟林总的儿子结识，那位小公子据说跟你年龄相仿。”秦文山又道。
秦永杰顺应：“知道了。”
好不容易吃完了饭，他便回了自己房间。
没吃饱。
秦凡躺在自己的床上，一边摸着自己还在咕咕叫的肚子，一边看着天花板。
若是没尝试过吃饱的感觉，他不会觉得饿肚子这么难耐。
不知道同桌现在在干吗。
林清河现在正被父亲强行拉着锻炼。
“我听说你进了五中后，居然被同学打趴下了。作为我的接班人，能力强但是体力弱鸡可不行！”
林建民穿着一身运动服，一脸不满地看着落在身后累得狗喘的林清河。
林清河原以为自己今天不用当免费劳动力，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一番，谁知道直接被父亲挖出来跑步。
“爸，休息一下吧。我都跑了半小时了。”林清河气喘如牛，肺里冒出铁锈味。
林建民丝毫没有要休息的意思，嘴上说着：“我给你找了健身教练，家里也收拾出来了健身房，以后二四六健身，一三五去工作帮忙，周天我带着你去爬山。”
“救命啊！”林清河眼前一黑。
第二天到学校的时候，林清河整个人腿都是软的。
他坐到自己座位上。
“乖乖，你昨天干嘛去了？整个人好像被掏空了一样。”武大功转过头来调侃。
“可不就是被掏空嘛！”林清河整颗头直接撞在课桌上。
早自修前的教室里面很嘈杂，交作业的，趁着上课前分享八卦的，聊游戏的，突然一下子全部都停了下来。
“靠！”武大功惊恐地盯着门口，嘴里爆粗口。
林清河抬起头，秦凡正背着书包走过来。
“我今天是不是很糟糕？大家怎么都盯着我？”秦凡忍不住紧张。
整个班级的视线都黏在他身上。
“怎么会呢。”林清河则是一脸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
秦凡身上的校服是他花了一个小时洗干净的，还加了柔顺剂，淡淡的栀子香味道，发型十分清爽，没有厚重刘海遮着，好看的眼睛露出来，有些柔和的眼型在犀利五官的承托下反而有一种来自上位者的睥睨感。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太瘦了。
没事，补肉可急不来。
林清河从课桌里掏出一个白色袋子，塞到秦凡怀里：“爱心早餐。”
秦凡说：“我带了早饭的。”
“八成不是包子就是馒头，一点营养都没有，怎么长肉？乖，吃我的。”林清河语气不容拒绝。
秦凡打开手里的袋子，一盒鲜牛奶，一个荤素搭配合理的巨型三明治，还有两个包子。
包子的内馅很足都快要把包子皮撑破了，不像他带的包子，吃了好几口都吃不到肉馅。
“谢谢。”秦凡心里感激。
他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三明治，也没有尝到过一咬就冒汁水的肉包，但是这量实在太大了。
这顿爱心早餐的量着实超标，林清河本来就是奔着让秦凡吃12分饱去的。
“林清河，我吃不下了。”秦凡看着手里还剩下的一个包子，“要不然我留着中午吃吧。”
林清河皱眉：“那不行，午餐我另有安排！你要是吃不下就扔了吧。”
“舍不得。”秦凡摇头。
林清河直接拿走秦凡手里的包子，点了点武大功：“秦凡送你个包子。”
武大功满脸感激：“你怎么知道我早上起晚了没来得及吃早饭？！感谢！”
说着他接过肉包，一口咬下去表情瞬间惊艳：“秦凡，你吃的是什么美味佳肴啊，这包子居然比我家楼下20块一个的包子还好吃！哥，你是我亲哥，以后这包子能分我一个吗？我愿意花钱买！”
武大功直接星星眼。
“额……”
秦凡想要说这包子不是自己的，林清河直接说：“行啊，只要以后你真心实意跟着咱们秦哥，什么好吃的都少不了你！”
一个包子而已，家里阿姨多做几个便好了。
武大功一口一个秦哥好秦哥棒，还吵着要跟秦凡拜把子。
小孩子的友谊来得果然还是很轻松的，林清河满意地想着。
因为肚子吃撑了，秦凡上午没有睡觉，上课时眼睛直勾勾盯着黑板。
上课的老师好几次都说错了知识点，数学老师更是在下课后直接走到秦凡面前。
“秦同学，我上课的时候是哪里讲得不对劲吗？”沈老师一脸崩溃。
秦凡：？
武大功笑得不行：“老沈看样子被秦哥看破防了！”
秦凡依然一脸茫然。
林清河觉得好笑：“秦凡，你上课听得懂吗？”
“听不懂。”秦凡摇头，“可是吃太撑了，趴着不舒服。”
林清河无语，武大功则笑得更大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