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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爱我吗？”
我扭过头。
巨幕上开始播放起另一部电影，我之前看过它的解说，是对婚姻的探讨，故事在爱中开始，最后在不爱中结束，看完只觉得惆怅。
男主角正在等女主角回答。
女主角没有回答。
背景音乐已经奏响，她快步上前，镜头旋转，男女主角就在星空下炽烈地拥吻起来。
她始终没有回答过，却让观众误以为她回答了。
我看着男女主角，心里却想着另一个问题——
苏煊爱过李枫吗？
还是。
只把她当作一件延续他统治合法性的工具呢？
“周蕊……没有想过扶持你妈妈吗？”
如果注定要成为工具，难道苏老夫人就没有想过用李枫换掉苏煊吗？毕竟李枫有先天的“劣势”，比起苏煊应该更好控制才对。
“当然想过，”
李唯从浴缸边的托盘里挑了把按摩梳，示意我低下头，很快酥酥麻麻的触感自头顶涌向全身，我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但她很快就放弃了，因为第一次见面，我妈妈就和她讨论了……民主革命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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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主……革命？
不是民主化改革，直接民主革命了？
这也……太酷了吧。
“很有趣，对不对？虽然是皇室的唯一血脉，但竟然比没有血统的人更加拥抱共和，甚至主导了好几次学生事件——这也注定了不会有人承认她，不过我想她也不在乎，比起至少表面上听话的大先生，我妈妈显然更让周蕊头疼。”
确实值得头疼。
我努力地回忆着李枫的模样，很可惜我见到她时太晚，记忆里的她总是一身最传统的华服，美丽，颓靡，仿佛一只被囚禁的大蓝闪蝶，同陈萱给我那张照片里、意气风发的少年（少女）判若两人。
“西西……在为我妈妈难过吗？”
“我只是觉得大……算了，以后我们私下里叫他苏煊好不好？李唯，我现在真的很讨厌他。”
其实我更想叫他大傻逼。
但是考虑到他是李唯的父亲，并且李唯目前还在他手底下干活，我还是克制了自己的表达。
“西西真可爱，一点都没变。”
我的嘴角被亲了一口。我抬起头，警觉地看着他，这并不是调情的时候，让我感觉不到他对李枫的尊重。
李唯笑了。
“可是西西，我妈妈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很可怜的人，她和大先生之间……很复杂，事实上，如果没有那场大火，也许现在的华国已经是共和制了，所以……不要小看她，好吗？”
是……吗？
我看着这双烟色的眼睛，和李枫的几乎一模一样。
“那么李唯，你希望华国是君主制还是共和制呢？”
这不是一个安全的问题，尤其对象是国家保密局局长。
可我还是问了出来。
“我没有办法选择，西西，我只能告诉你，大先生不代表君主制，我妈妈也不代表共和制，国家利益至上，我不会为了某一种政体而反对我的国家。”
我点了点头。
所以李唯，你选择的是中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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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时无言。
“西西，这件事结束后，你有什么打算？”
见我迟迟没有再问其他问题，帮我梳完了头皮的李唯放下了手中的按摩梳，我翻了个身，接过了那把按摩梳，努努嘴，示意李唯向前坐坐，给我让个空，我跪坐到他背后，也帮他放松起头皮来，
“我可能……要在R国生活一段时间了。”
我的照片和视频已经传遍了网络，加之那些靠谱的或离谱的传闻，恐怕之后的很长时间，我都很难在国内有安静的生活了。
关于工作室，我已经请姜澈帮我留意接手的人，慈善基金那边需要我花时间跟进，还有语言，虽然我的口语不错，但想要在R国独立生活还需学习，另外——
“李唯，我准备申请利兹大学社会学方向的研究生。”
李唯回过头，似乎有些惊讶。
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这个想法多少有点异想天开，可随着我经历的事情越多，我就越想厘清这些事情之间的关联和发生的原因。
社会学……也许是个很好的切入点，如果不够，我还想多学一个政治学。
“那个……我知道我年龄有点大，但……我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我想好好整理一下，搞清楚这些事为什么会发生——也有可能搞不清楚，但……总要试一试，就像这次我参加质询一样……李唯，你会支持我吧？”
我忐忑地看着李唯。
我本来打算这次回R国后就开始准备，等差不多后再跟李唯说，这样即使做不好也不至于在李唯面前丢脸，但在听到他今晚的坦诚后，我决定现在就告诉他我的打算。
而且，因为需要脱产，我的学业也很需要李唯给我的离婚财产支持。
不过。
既然告诉了李唯，如果他觉得不妥，我们也可以一起商量。
李唯不置可否。
我心虚了起来，出于工作习惯，我开始给他核算起成本，
“那、那个……我算过了，节省点的话读完大概需要四十万，主要我现在的存款还要付小瑾和小瑜的学费，还想留套房子以防万一，李唯，你放心，等我念完，一定会努力工作把钱还给你唔！”
嘴巴被堵住。我被压倒在了浴缸壁上。我看着眼前突然放大的李唯的脸，也环住他的脖颈，回应着他的吻，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我整个人都晕晕乎乎起来，他才松开我，然后恶狠狠地在我耳边道，
“西西要是再跟小唯分什么你的我的，就等着被小唯惩罚吧！”
我抬起眼。
李唯半跪在浴缸里，一手护着我的后脑，另一只手撑在浴缸边缘，水珠自胸膛滑落，沿着紧实的线条，没入诱人的底裤腰线。我舔了舔嘴唇，试探地伸出手，勾起腰线的一角，探进正在急速隆起的“帐篷”内，
“可是，西西很想领教一下……前夫大人的手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