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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外面的月灵霜冥冥中明白了什么，一拍大腿跳了起来：“我要告到宗主那边去！林师姐在试图抹黑我！”
“可恶！没想到林师姐浓眉大眼的，居然觊觎我大师姐第一跟班的位置！”月灵霜握紧了拳头。
周围的人朝着月灵霜看了过来。
“第一跟班是什么鬼？”
“哦说错了，我的意思是，我是秦师姐最喜欢的师妹。”月灵霜扬起下巴。
“哈。”周围的师姐妹们对视了一眼，然后发出了整齐划一的嗤笑声。
“不过林师姐每次都独来独往的，我还以为她不喜欢和我们多接触呢。”
“是不想和我们多接触，只是想和大师姐接触而已，还不想带月师妹。”旁边的人压低了声音。
月灵霜握紧了拳头，可恶，要不是她修为低，她肯定能进入秦厌的队伍，她只恨自己不能直接冲进去……她摸出了留影石，准备记录林雾这“罪恶”的时刻。
等林师姐出来，她就好好制裁她！
没想到林师姐是这样的林师姐。
秦厌看着林雾的表情，情绪略有些微妙。
“你还记得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吗？”秦厌继续问道。
林雾思考了几秒：“有人打我，在我快要死的时候，你救了我，你把我从那可怕的地方带了出来。”
秦厌在记忆里找到了这件事情，林雾确实算是她救起来带回宗门的。
林雾是凡人来到修仙界的，她是个无父无母的孩子，靠奶奶养大了，在奶奶去世后，就经常被村里的孩子欺负。
不过她要关注的师妹实在太多，把林雾送到三长老门下后，她好像就没怎么关注过林雾。
只知道林雾这人非常认真，修炼丝毫不懈怠，完全不需要她多操心什么。
“大小姐，我以后也要一直跟着你。”林雾认真地说道。
“不管在哪里，你本来就一直跟着我。”秦厌慢悠悠地说道，“当然，前提是你需要还在乐音阁。”
林雾没有搭话，秦厌看了她一眼。
都说得这么明确了，还不醒吗？不过，这次倒是不提出质疑了？这是意识到有问题，但是不愿意醒？
她最多给她们三天时间，如果不醒，她就要强行破阵了。
回到院子，秦厌又看到了韩照，对方看上去大概是干了什么坏事，看到她连滚带爬地跑了过来，一屁股坐在地上，抱住了她的大腿，张口就开始哇哇大哭。
“呜呜呜呜，堂姐，有人欺负我，隔壁山海家的小子，欺负我！”
“哇！堂姐，你要帮我讨回公道啊！我好不容易抢到的宝贝，山海家的人给我抢走了！”
韩照平常看上去也是个靠谱稳重的人，但是此刻……
秦厌眨了眨眼睛，看着前方，她总感觉这幻境的目的是让人社死。
韩照还死死地抱着她的大腿，外头看“直播”的山海宗众人，脸都绿了，不满地看向青云宗的人，他们怀疑这是故意的，不然凭什么欺负韩照的人是什么山海家！前头还出现了青云宗。
可恶。
他们下次也要在九州大会这么搞。
现在，再愚蠢的人都看出来了，这幻境和现实有关系。
“那你想要我帮你怎么出气？”秦厌问道。
“不知道，堂姐说了算。”
秦厌：……
“所以你的梦想，就是当个什么都不管的甩手掌柜？”
韩照疑惑地眨了眨眼睛：“不，我的梦想是堂姐一辈子都罩着我，然后我能够胡作非为。”
“可是我的愿望是，我堂妹能当个自强自立的人，所以自己去处理吧。”秦厌动了动自己的腿，用力把自己的腿抽了出来。
韩照躺在了地上，双眼失神地看着天空：“可是堂姐，他们打我，我打不过，呜呜呜，堂姐！”
韩照嚎得声嘶力竭。
“我劝你小声一点，不然你之后肯定会后悔。”
韩照装作听不见。
秦厌回过头朝着于深溪招了招手：“你去帮她处理一下。”
“好的。”于深溪微笑，伸手直接提着韩照的领子，试图把她拽起来，见韩照并不动弹，直接把她向着门外拖去。
很快，秦厌就听到了韩照的惨叫声：“我的屁股！我的屁股！啊啊啊啊！你松手！我的脖子，你要卡死我了！于深溪！”
秦厌感觉自己的脑袋有些疼，林雾看着韩照离开的背影，皱着眉头，压低了声音：“大小姐，我要不要去把她的嘴巴给堵起来？”
“那也不用了。”秦厌摆了摆手，看了眼林雾。
秦厌回了书房，书房里放了许多东西，还堆了不少没有处理的书信，她随手翻了翻，随手抽了封信出来，扫了一眼，讲得是这地方的局势以及各个势力的力量对比，写的还挺好。
她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她怀疑自己的愿望也被幻境实现了，她一百次被洗去记忆当npc，她最大的愿望就是不要被洗去记忆，要有自主的行动能力，不被不该有的力量干扰行动，且最好能掌握一定的权势。
现在看着幻境，确实做到了。
像是卡了个bug。
当然，秦厌本身的神识力量也很强悍。
具体到底是什么起了作用，她也不清楚。
秦厌靠着椅背，慢悠悠地看着书信上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