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齐腰的黑发散落在玉白臂膀,目沉如秋水,身后是重重秋香色纱帘和镂雕挂壁。轻薄的浴袍勾勒出他流畅的腰线,像一把古雅锋利的尼泊尔弯刀。
他这副模样并不显得妖妍轻浮,更像是谪仙在榻上小憩,虽闲适却不容侵犯。
此等美景杜莫忘是看不到的,她整个人都在杜遂安的怀里,杜遂安的胸膛能完全地挡住她的视线。她的世界里只剩下眼前的雪白和艳红,以及无处不在的木质幽香。
杜莫忘昏头转向,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又觉得腰酸背痛。杜遂安年纪轻轻已经开始养生,硬床对脊椎好,故此拔步床上只有一层棉絮作底,杜莫忘结结实实地摔了一下,骨头都要散架了。
杜莫忘怕杜遂安不耐烦再做出什么事来,干脆把脸埋进面前的丰盈温软里,脸颊贴在光滑的软肉上,吸猫一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