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怀远的腿松松搭在案几上,修长的指节点着书册,目光略过一行行字句,闻言抬了一下眉梢:“我看你看的很对。”
就在沈今禾还在来回咀嚼这句话的意思时,又听见他漫不经心地说:
“左右你既不是太子的人,也不是皇后的人,只要不当值,你想去听课就去听,想待在书房就待在书房。”
她懵懵地抬头,不知他这是何意?但看得出来他心情尚可,还跟自己闲来讨论了会儿孟子、荀子之列。
春时午后,婆娑的风兀自拨弄着院内的枝叶。
李怀远如此笃定地说出她不是谁的人,是他真的已经里里外外全查了个清楚,还是只是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
遂大着胆子问:“大人既知我只是普通奴婢,从我身上查不出什么,怎么还一直不遗余力地要治好我背上的鞭伤?”
还带着她去安乐府上耀武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