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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利院蜷缩在帝都所在的主城区与旧城区交界的边缘地带,像一块被遗忘的褪色补丁,格格不入地贴在繁华的城市边缘。
低矮的围墙刷着早已斑驳剥落的灰白色涂料,露出底下饱经风霜的砖石。
院子里几棵瘦弱的梧桐树在微风中抖索着稀疏的叶片,投下破碎摇曳的光斑。
和连溪熟稔地推开那扇有些锈蚀的铁门,铁门发出一声“吱呀”的干涩呻吟。
几乎是门开的同时,一阵杂沓的脚步声和兴奋的尖叫便从院子深处爆发出来。
“连溪哥哥!”
“哥哥来了!”
“哥哥抱!”
五六个孩子,从五六岁到十一二岁不等,像一群出巢的小鸟,带着一股混合着尘土和廉价肥皂的风,热切地朝着少年直扑过来。
他们脏兮兮的小手毫不顾忌地抓住他洗得发白的校服裤腿、衣角,甚至试图攀上他的手臂和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