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后一层窗户纸捅破,天光清明也空落。
“不是。”大钟在她身后道,语间夹杂喘息的气声。
看不见他云淡风轻的神情,她才觉出他的紧张。难受的感觉藕断丝连,几乎化成生理性的隐痛,她加快脚步离开。他没再出声。
遗憾像一场大水漫灌而来。白蛇因为法海的动情被镇压在塔下,不见天日。
课间的走廊喧哗。熙攘的人群恰好足以藏身,她沿墙走过,微微侧身避开人群,偶然也抬头看眼路过的宣传栏——影印手写卷面的优秀作文,字体工整像字帖。上个夏天的防溺水知识普及。部分教室暂时关闭,某处饮水机维修的通知也过期了。被表彰的那一栏挂满陌生的姓名。
不知不觉走到高一的那幢楼,迎面对上分外稚气的面孔,清一色的校服,参加完军训晒黑的皮肤,小钟终于发现不太对劲。今年开学,她应该是高二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