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
谢松亭瞳孔剧烈收缩,有几秒完全不敢呼吸,以为他醒了。
那人脸侧贴着他冰凉的头发,咕哝着磨蹭过他的耳廓,很快不动。
是睡着了。
谢松亭吐了口气,想压下狂鼓的心跳,但重复几次,收效甚微,破罐子破摔地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点的位置,闭上了眼。
被子刚好把紧贴的两人罩紧,不外泄一丝热气。
他鼻尖都是另一个人的味道。
并非香水,只是一股温暖的,清浅的热意,让他身体回暖。在冰冷的冬夜,这人像暖炉,也像温室,熨帖地煨暖冰凉的谢松亭。
谢松亭脚底一热,被那人的脚背贴住脚底。
他闭了闭眼,任由悄无声息的眼泪滑进头发里。
很久之后,久到他都睡着。
身后人微微偏头,横在他腰间的手臂一抬,拿袖口轻柔地磨掉他的泪痕,不断用指腹按揉他的眼眶,直到看他松开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