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四下纷嚷混杂的环境,一个很昭然明亮的笑。
不知道听到了什么有意思的,柳叶般狭长的眼睛低垂,嘴角扬起,无声延出一条生动得似风掠起水面涟漪的弧度。
很显然这个笑不是因为陈牧成或是特地绽放给陈牧成的。因为两个人还在聊,不知道在聊什么,也还在笑。明明他走前还不冷不热,是一杯平淡的温水。
陈牧成这时已经没闲心思去辨别,也不想知道杨乘泯是被什么有意思的引发了这个笑。
他凝瞩陶南意头发上那个经杨乘泯过手,被皮筋草草扎上去的马尾。他有点不舒服。不舒服到想拿杨乘泯买给他的滑板砸他。砸到滑板散架也没关系。
奶油无声无息滴落在手背,陈牧成原封不动伫立在过道上,来来往往的让一让从他身周喊过,他只死盯住杨乘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