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适逢陪护送来吃食,白妮点头微笑,握着手机陷入沉思。
新市南端,马六甲海峡天际,雷鸣如咒。
灰色的,雾蔼蔼,海面像烧开了,滚水沸腾。
码头笼罩在湿润的水汽中,许多工人穿着蓝色雨衣,正在秩序整齐地卸掉那些色彩鲜艳的集装箱。
一个穿反光衣物的人,对呼机里面大喊了些什么,唰地一声,地面亮起一圈黄色小灯,被雨雾模糊轮廓的货轮,也清晰可见了。
浪里白条的海水,重重拍打沿岸,与货轮低沉的引擎声交织,这一刻,他的心也踏实落地。
找到了。
一道枯色的身影。
撑着一柄黑色的伞,标标正正地站在港口处。
分不清是海风还是海水,将她衣摆吹得鼓鼓簌簌,风雨中摇摇欲坠。
高,瘦,单薄,茕茕孑立。
然她屹立不倒,脊背挺直。
成祖面无表情,撑着伞,大步走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