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千雪浪素无喜厌之心,告不告诉任逸绝没什么干系,得不得到答案也并不要紧。
可是任逸绝既不想顺他的心,他又为什么非要随了任逸绝的意。
更何况,看任逸绝生气,总是很有意思。
那晚观月的时候,千雪浪就发现了。
这个人总是一派君子端方的模样,心里眼里却都是不一样的。
人之喜怒哀乐、忧虑恐惧、张狂放纵、反复无常本就是天生的,何必要虚掩起来,又无人会笑他,恼他,生得明明还这样年轻,倒像是外头的古木,老得要死了,一点生机都发不出来。
分明有这样的多情,又为什么这样不快活,不自在。
难道情,哎,情竟是这样叫人难以捉摸的东西吗?
是了,他本是见过的。
千雪浪忍不住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