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十万羌人,一共分成了十几个大种类,数百个小种类。”
赵充国在令居生活多年,能将典属国官吏都记不住的河湟西羌种类,背得七八不离十。
“什么先零羌、烧当羌、封养种、牢姐种,彼此之间为了争夺可以在春夏耕作的河谷,战和不定,他们的血亲、联姻、仇怨,每一年都会发生变化,连自己都不清楚根源,汉官就更不明白了。”
他随意指着沿途路上被马蹄车轮弹飞的小石头道:“西域诸邦像这路边的小石子,很容易便能一颗颗拾起来。”
“匈奴如同不散不实的土壤,需要的是时间和利器慢慢挖,而非一蹴而就。所以桑弘羊才比喻说,匈奴之事譬如为山,未成一篑。二十四部至少都在单于统领下,盯着单于和左右贤王挖,虽然费时费力,但迟早有一天能将这大山移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