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远书陪着他一路走过来,知道得清楚,说起他的病,比老母鸡还要啰嗦,“你看看过年那阵子怎么安排,或者你们俩去美国玩儿一趟也行,走不开你提前说,我替你去见宋医生拿药也行。”
陆斯年继续吃饭,点了点头。
顾远书犹不放心,“你现在也算得偿所愿了,可千万别又给我偷偷减药量啊!”
“那时候还没有完全接受可能要终生服药的事嘛。我早想通了,青淮也没意见。她说人总得终生洗头洗澡吃饭喝水,加个吃药也没什么。”
顾远书听了,笑道:“这话说的。其实我一开始不太看好你们俩,可近来越来越觉得可以放心把你托给她。她是个出世又入世的人,心里明镜似的什么都看得明白。明明可以独善其身,偏偏又对你一片真心...你也算苦尽甘来了。”
“我很幸运。”
“我替你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