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毅成飞回去本来想带她一起,结果智理有一些论文没赶完,把人按在VIP候机室里面亲了好久才放过。智理发现他接吻喜欢揉她的头发,中年人微微倦怠的眼睛总是要往下看,她得以在接吻的时候窥见他年轻的时候的样子。
是的,他那样的男人,现在沉默跟呼吸的时间一样绵长而忧郁的,大概年轻的时候谈过的恋爱跟沙子一样多。她不是沙子,她是贝母里面硌人的石头,是他经年累月包裹起来的珍珠胚胎,是她把他从投资行业的愣头青变成会扎法式辫的父亲。父亲这个词汇比男人重太多。
所以爸爸,你不可能忘记我,你不可能停止爱我。昨天在候机室你看见我腿弯的生长纹说好像小蜗牛的爬行痕迹,爸爸,你的手指也从我的皮肤上爬行而过。
这是恋爱吗,我们有说过爱吗,好像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