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帝国最优秀的年轻指挥官选择了战略转移,更准确地说应该算落荒而逃。
他这辈子第一次被一个女人控诉。
事实上,在克莱恩还算顺风顺水的前半生,除了父母和少时的教官,还没有谁用那种语气同他说过话。
在之前,在他面前,她向来是朵需要他尽心呵护的娇弱玫瑰,而今天,这朵玫瑰花朝他露出了根茎上的倒刺。这倒刺扎得他生疼,倒不是因为她的忤逆。相反,她比他想象的勇敢、独立、鲜活。
她为他们的关系考虑了那么多,他甚至觉得,她不愧是他的女人,或者至少是,曾经的女人。
而起先的恼恨之后,真正刺痛他的,是他们的关系给她带来的不安和痛苦。她是乖巧的、懂事的,她独自承受了那么多,她从来不会和自己说这些。可是这种不安和痛苦却切切实实伤害了她,而他对这一切都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