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翻出自己仅有的、洗得发白的一套粗麻布男装,艰难地给维克托换上。宽大的衣服套在他伟岸的身躯上显得滑稽而局促,但总算掩盖了他原本的身份。
接下来是漫长的守候。莉亚丝用清水小心地为他擦去脸上和身上未受伤处的血污,露出他深邃而刚毅的轮廓。她不敢碰那支断箭,只能用干净的布条尽量按压住伤口周围止血。她整夜未眠,隔段时间就用冷水浸湿布巾敷在他滚烫的额头上,用勺子一点点给他喂些清水。
维克托在昏迷中并非全无知觉。剧痛和寒冷如同潮水般反复冲击着他,但总有一股温热的、带着淡淡皂角香的暖流在试图将他拉回。他感觉到粗糙布料的摩擦,感觉到轻柔的擦拭,感觉到清凉的水滴滋润干裂的嘴唇,他偶尔会勉强掀开沉重的眼皮,模糊的视线中,只看到一个纤细忙碌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