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若他没记错,那时节的京城正值梅雨季,他无法想像,彼时的姜芙孤苦伶仃躺在那里该是一幅怎样的画面。
或半身入泥,雨水冲泡,之后慢慢腐烂......
沈齐竟连给她收尸都不肯,连那般不体面的坟冢都容不得一个姜芙!
越往下深思,胸口的不适感便隐隐升腾,怕是才稳下的旧疾又要犯。
他重喘了一口气,身形稍挪动,上半身微微探下,双肘撑在膝盖上,双手交握。
“还有呢。”
崔枕安侧过身,光线只照打在他的脊背上,仇杨也不知是不是看错了,竟瞧他宽长的眼尾有些泛红。
这场面突然让仇杨感到一丝压力,有种莫名的不安,却也只能硬着头皮道:“姜芙当年被送来冲喜前,沈家的确有意让她暗中观察您的动向,但是她没有,自嫁出来之后,便再没同沈家有过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