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侍稳稳地端着木盘立于她身侧,木盘之上放着一碗汤药,是给男人服用的避子汤药,他清楚那象征着什么。
在她面前,他从小熟读的圣经贤传,他奉为圭臬的道德礼法,成了虚有其表的笑柄。他要研修的不再是文采德行,而是相貌、身段,以及……在枕席间取悦她的能力。
尊严被彻底碾碎,他已是无复孑遗,还有什么是豁不出去的?
萧韫宁默默睨着他的反应。他没有任何表情,那双灰暗的眼眸,翻涌着一种近乎死寂的决绝。
他什么都没说,径自夺过那碗汤药,一饮而尽。
从此,再无回头路。
苦涩烧灼着喉管,他原以为会是屈辱的滋味,没想到,是意料之外的释然。
一瞬间,他竟不知自己姓甚名谁。
他蹙紧眉头,克制着紊乱的呼吸与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