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估摸着对面又要歇斯底里地劝说,盛怀宁及时收了线,切断了所有扰人的噪声。
短短一通电话,她就觉得自己快要被掏空了,眼皮落下时睫毛轻而缓地洒下一小片阴影,气息都不由重了些。
待缓过来,外边雨已停。
她补完妆顺手拎过左手边放着的包,换上高跟鞋才推开车门下去。
坑洼不平的路面上积了水,修长高挑的身形刚刚稳住又不得不躬下身。
尘灰色的钻扣birkin30像垃圾袋似的,被随意挂在了车子的外后视镜上,盛怀宁探手进去摸了张纸巾,咬牙切齿地拭净鞋面的脏污,才抬脚往餐厅的方向去。
挂着风铃的门被侍应生从里拉开,她颔首道了声谢,循着记忆找到了一早预定好的位置。
依窗摆放的咖色软包沙发,坐在上面老神在在捏着高脚杯小酌的人,是与盛怀宁相识十几年的闺中密友,陈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