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令宣含糊道,“你想告诉我吗?你说我就听,不想说也没关系。”
宁则远的嘴唇动了动,然后吐出一声叹息,“算了,不想提,晦气。”
“嗯,那你跟我说说,现在什么事能让你高兴?”
他乐意敞开怀抱时,有谁能够拒绝他呢。
宁则远依恋地抱紧他,上半身的重量一并倾压过来,沉得他有些喘不过气。
“想你。”
“我们不是天天都在一起吗?”
“还是很想。”
语气变得粘稠,犹如某种大型动物的湿热呼吸钻进他的颈间,他脊柱轻颤牵带起后背的每一根神经绷紧,但种种亲昵都无法唤起他身体的深处的感官反应。
当视线与卧室的天花板垂直,凝视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孔,裴令宣的指尖抚摸过他曾经爱不释手的鼻梁、眼窝,以及抿紧嘴唇。
他惊觉最恐怖的事终于发生了。
他朋友实在不多,能聊得上这类话题的更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