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明煦记得很清楚,上辈子那场比赛过后不久,他去医院找盛恕,在提及射箭时,就得到了这样一句话。
他的师兄躺在床上,手里捧着本书,目光却并未聚焦在书本上。
明明距离上次见面不久,他却仿佛一下颓废了很多,身上有种日薄西山的无力感。
“小明,这病是不可逆的,现在也没得治,你明白吗?”盛恕笑着,季明煦却觉得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他说:“我没办法再回去了,但你还可以。去比赛,去夺冠。奥运里我们一直缺一枚男子射箭的金牌,我拿不到了,你去吧。”
语气很轻松,可是听得季明煦心一阵阵发疼。
季明煦不知道自己那天是怎么回去的。
他满脑子所想的都是这是两人相识多年以来,盛恕唯一一次说过自己不行,心一阵阵抽痛。
那一晚盛恕没有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