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严渡反应过来,那副萦绕在周身的杀戮与不耐烦瞬间烟消云散,他眼角眉梢洋溢起惊喜的笑意。
快步走到燕羽衣面前,托着他的手腕,温暖的掌心顺势探了探他指尖的温度。
语气略带责怪,却听得出珍惜的意味。
“怎么不在屋里等着,我以为你今日。”
“只是出去走走,过年自然要陪着兄长。”
燕羽衣提起靠放在脚边的灯,主动为兄长带路。
他能够感受到后脊那份灼灼的目光,脚底泛起的却是彻骨的寒意,以及对最熟悉的陌生人的畏惧。
是,他竟然当兄长是陌生人。
在他握住他手腕的那一瞬,他甚至下意识想挣脱。
这种恶寒,就像是被什么沼泽之中隐匿的毒蛇所监视。
它层层递进,从细密的草丛中寻找进攻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