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未曾停下脚步,径直越过还僵在原地、连躬身礼都未及做全的山羊胡一行人,步履从容地朝着巍峨的城堡大门走去,将一切虚伪的“寒暄”彻底抛在身后。
走出几步,察觉身后并无脚步声跟上,她才略略侧首,目光投向仍杵在原地的山羊胡,语气平淡得听不出丝毫波澜,仿佛只是随口一问:“不是说晒得慌么?怎么还不走?”
这种近乎羞辱的漠视,如同淬毒的针尖,狠狠刺穿了山羊胡那点可怜的贵族尊严。
尽管胸腔里的怒火已如熔岩般翻腾咆哮,残存的理智却死死勒紧了他的喉咙——此刻撕破脸皮,绝非良机。
他脸上的假笑瞬间扭曲了一下,随即被强行压平,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从牙缝里挤出声音:“走,这就走!”
忙不迭地抬脚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