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艾伯特没有答话,正要俯身观察,那面墙体“轰隆”的一声塌陷下去,像是某种肉壁被剖开。一股难以名状的恶臭扑面而来,是浓烈的霉味、腥臭、以及灼热的金属气息混杂而成,令人作呕。
眼前豁然开朗,却不是地下室,不是密道。
那是一整个反转的空间。
天空像洞开的胃囊,泛着血红与深紫,虫潮密密麻麻如浪般席卷。虫子不再是虫子的样子,而像爬行的眼球、脓包、皮囊里长出的牙齿,擦过墙体时发出“咔啦”声响。
“等等,这里……”不对劲。
杨没来得及说完,一根黑色触手破墙而出,直接缠住艾伯特的一条腿。
“操!”艾伯特爆了粗口,但还未抽出刀,那触手便猛地一拽,将他拉入虫潮深处。林立的触角中,只有一道撕裂惨叫回荡不止。
杨拔剑冲了上去,斩断几根,但更多的虫如水般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