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大门,夜空里挂着一轮惨白的月。
坐在偏殿门口的台阶嗑瓜子的黑白无常回头。
“江天师,你终于醒了!”
江迟迟甩了甩睡得有些酸软的胳膊,问:“我睡了多久?”
谢必安答:“六天零十八个小时。”
江迟迟瞪大双眼,老天,她竟然睡了七天,但意外感觉身体没有任何不适,满身松快,如同脱胎换骨。
“你们鬼君呢?”她问。
“老大一早就出门了。”范无咎说。
江迟迟拣了一级台阶坐下,顺了一把范无咎手里的瓜子,灵活地磕掉瓜子皮,“和我说说,他平时都在鬼蜮里做什么?”
范无咎仔细回想,然后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因为自家老大的日常十分简单:追杀玄鬼;抓尸位素餐的下属,轻则暴打重则烧成灰;听说几百年前经常守在云梦泽旁,但如今很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