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后几个字压得极低,带着点漫不经心的残忍,像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物件。
电话那头的人连一句辩解都说不出来,只能拼命点头,喉咙发紧得发不出完整的话:“好的......马上处理......”
余砚舟没再听下去,直接挂断了电话。
车内的空气仿佛凝固成冰,景云握着方向盘的手稳如磐石,却能感觉到那道视线落在自己后颈上,带着审视的冷意,他盯着实验数据的眼神,平静,却藏着能将一切碾碎的戾气。
平板屏幕上,飘管家正快步走向床边,将滑落的被子重新裹紧秋安,挥手把旁边探头探脑的女佣赶了出去。监控里的人缩成一团,被子边缘露出的发顶软软的,像只受惊的幼兽。
余砚舟的指尖悬在屏幕上,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秋安蜷缩的轮廓,眼底的暗色浓得像化不开的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