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成靠在杨乘泯肩上仰望着天花板,脑海里无法控制地闪过一些画面。
那个生日是过得很无望的。一连滚下一层楼,彻入骨髓的破裂感在头上炸开,陈牧成被救护车拉走哭得撕心裂肺。
医院人来人往,他的长辈,妈妈,爸爸围绕着他吵起来,脱掉人在几百年进化过程中继承下来的理智与礼义廉耻的皮,粗脖子红脸,狰狞如似原始森林中的野兽。
但也不全是无望,在那样一个乌烟瘴气的环境下,在陈牧成明明是被所有人挂在嘴边,却又被所有人遗忘掉,几乎感知不到自己存在时,又一次见到了杨乘泯。
杨苍总是难规训,杨东只好带来杨乘泯和他玩,试图分散他的注意力。杨东也确实成功了。
陈牧成那时挥着胳膊擦完眼泪,看见自那些人里朝他走过来的杨乘泯。他从护士手里挣脱出来,很克制向前迈了一步,说:“是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