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姨娘哪来这么些钱呢?只好哭一阵,认了。”
说话走到四姨娘院门前,那两扇门照常只开着条缝,好像特地为谁留的门。里头悄寂得很,只有片太阳照在场院中,像绷得紧紧的金色缎子,随时预备哧啦啦一声撕裂。
西屏临进门前,因想着南台的屋子就在近前,便扭头问时修,“要不要去叫上三叔?”
时修登时火大,“叫什么叫?他比我还会问案子不成?”
她咕哝了一句,“这会用不上人家,又把人甩开——”
时修装没听见,抢先推了院门进去。
进屋见四姨娘在里间多宝阁前一件一件地搽着那些瓷器顽器,搽得分外仔细,俨然是她消磨时辰的方式。
她的背影略显发福,却不似卢氏那般臃肿,面目也只是寻常上年纪妇人的面目,看不出什么特别来,眼睛转动得有点迟缓,无精打采的样子,可转到时修面上时,倏然迸出点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