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总是要走?”
这问题他答不了,遑论他对她同样也是朝思暮想魂牵梦绕,此刻轻轻拍着她的背,他的歉疚没有半分假:“是我不好……总让你一个人。”
她原本是要埋怨他的、可一听到他道歉心里就又不高兴了,大抵的确听不得有人说他半分不好,便是他自己也不行。
“你还能再留多久?”
她索性把话岔开了。
“……一刻钟总可以吧?”
他察觉到她的不舍,应声时在她眉心落下怜爱一吻,两人静静拥抱片刻,直到他担心她在御案上坐得难受而又将她抱回凤椅上,随后又自己弯腰去捡方才碰落的奏疏;她看着他当时的背影、不知何故心底就忽而涌上一阵满足,有些慵懒地倚在凤座的靠背上,神情几分娇又几分媚。
“顺便也瞧瞧吧,”她朝他捡起的那些奏疏努了努嘴,“都是参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