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禄端着剩下的药碗默默退了下去,临走前不忘偷偷看她一眼,沉默地摇了摇头,意思是娘娘自求多福罢。
自求多福。
她的脸真的快笑僵了,自己后来到底还干了什么能被判处死刑的罪。
“过来。”伶舟行突然寒声道。
萧知云哭丧着个脸,噔噔噔地就小跑过去了。虽然心里很害怕,但身体很诚实,并且她态度也很端正啊,已是意识到错误再也不敢了,能不能就此打住算。
你看,平常过来都用小碎步挪的,这回都小跑了。
其实不过就是换个地方站桩被训罢了……萧知云把头埋得低低的不敢看他,离得越近,越觉得伶舟行周身阴沉沉的不寒而栗。
闻到他身上散不下去的药味,顿时多生了几分心虚。他病还未好,结果自己倒是出宫去喝了花酒,呜呜,确实是有点过分了。
伶舟行冷笑一声,一叠宣纸洋洋洒洒地从她头顶落下。